贝克汉姆 发表于 2011-2-18 13:06:10

记录王琳疗伤点滴只为绽放 经历磨难心态变平和

三个月对比人的一生,或许只是惊鸿一瞥。然而对于21岁的王琳来说,赴德疗伤的三个月,已成为她生命中永恒不灭的瞬间。本文将王琳赴德疗伤的身心历程做个翔实的记录,或许我们可以从王琳这个小姑娘身上,管窥金牌背后的艰辛与代价,丰富对运动生命的伟大和不凡的认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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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琳登上羽毛球杂志的封面。
得知必须手术,王琳脑中瞬间空白。前途未卜,让她担惊受怕。
王琳至今仍无法形容韧带断裂究竟是怎样一种痛楚:“找不到具体哪一点,只觉得左腿内侧一大片剧痛难忍,而且是持续地疼。”
回忆2010年9月15日受伤的一幕,王琳思绪万千。从小一直顺风顺水的她做梦也没有想到,自己会在职业生涯最要紧的当口被伤病眷顾。“因为从来没有断过韧带,所以尽管当时听到啪一声响,但只是以为哪里别住了。”就这样,没有过多考虑的王琳在进行简单的包扎后重返赛场。然而,已经断掉的韧带怎能再度承受剧烈运动。几拍之后,王琳觉得整条左腿软得像泄了气的皮球,“站都站不住。”
退赛,在所难免。
9月16日,王琳见到了北医三院的田大夫。多年的临床经验让他看过片子后马上下了结论:“前交叉韧带断了。”尽管大夫语调平和,但王琳仍感觉晴天霹雳。“你后面有什么比赛任务?”田大夫问,她怯生生答道:“亚运会。”“哦,那肯定没戏了。明年有什么任务?”田大夫又问。王琳心头一沉,说话也没了底气:“奥运积分赛。”“你这个伤必须得手术啊。起码要半年才能恢复。”田大夫的话犹如雪上加霜,王琳脑中瞬间空白,呆若木鸡地坐在那儿,半晌回不过神。
队里的医生将王琳的伤情汇报给远在常州的总教练李永波,他立即给王琳打去电话,好一通安慰。之后,他便着手联系专家,听取各方意见,确定治疗方案。尽管国内相关手术已经非常成熟,但是考虑到国外在康复训练环节上领先甚多,李永波最终决定送王琳出国治疗。
这个消息让王琳再度身陷惶恐与不安中:到底去哪里?要去多久?是不是我一个人去?如果真是的话,我该怎么办?“这几天的心情真的好纠结,想到一些事情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。我怎么变得这么脆弱了呢?”暂时失去行走能力又觉得前途未卜的王琳在微博上流露悲伤,原本坚强的她一夜间如被风吹弯的小草,没了生气。
终于,煎熬中的王琳等来了准信儿:目的地锁定在德国,期限3个月,队里安排刘队医陪王琳同去,并且前方有熟人接待,王琳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。临行前,王琳的父母赶到北京给女儿送行。亲人团聚,并没有电视剧中“抱作一团,涕泪横流”的世俗情节,相视而笑,再说上几句安慰的话语,如此简单罢了。其实,父母掩藏伤感,是为了让女儿专心手术治疗;王琳掩藏伤感,是为了让爸妈不要担心。
时间如生命。启程,定在了2010年9月22日。此时距离王琳受伤已有一周。
安检口宛若楚河边界,跨过去,是迷茫的未来。其实不想走,其实我想留。
9月21日晚,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打乱了刘队医的思绪,正在收拾行李的她赶紧放下手中的衣物,来不及看看来电显示便按下了通话钮。“喂,刘医,我是王琳。我知道您刚从常州回来,马上又要跟我去德国3个月,真是对不起。”电话那头,一个熟悉的声音里夹杂着歉意与低落。刘医楞了半秒钟,连忙安慰道:“傻姑娘,没什么对不起的,我陪你好好养伤,很快就会康复的。”在刘医心里,王琳一直是个懂事的女孩。她默默许愿,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不让小姑娘流眼泪。
整理行囊对于王琳而言同样有些仓促,一切本着“轻装上阵”的原则进行。两把球拍、四五套简单的训练服,再加上电脑、游戏机、DVD以及技术录像和妈妈买来的一些记不住名字的影碟——王琳带去德国的私人物品并不多,大半个行李箱则被泡面等食品占据了。“不知道刚去那边能不能吃得习惯,还是带上吧。”妈妈边念叨着,边努力把最后一盒泡面塞进箱子的空当里。望着她忙碌的身影,坐在轮椅上的王琳又开始纠结,不想出国的念头挥之不去。母亲自然知道女儿有心事,便开导她说:“我会尽快办好签证去看你的。”这句话,让王琳有了盼头。
由于父母乘坐9月22日下午1点的飞机返回杭州,早于王琳赴德的航班。与其说是爸妈送女儿,倒不如说是王琳目送父母离开。短暂的相聚在弹指一挥间便宣告结束,王琳的情绪有些低落。“不早了,咱们也该办登机手续了。”说着,刘医便推她朝安检口走去。“刘医,我们还是回去吧,不要去德国啦。”此刻的王琳突然孩子气地撒起娇来。尽管她内心清楚,掉头回家的可能性为零,但迷茫的未来总让她无所适从。
(本文来源:羽毛球杂志作者:刘紫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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