咀嚼年味

仁爱情深

作者：衣冥
2011-02-21 11:36
　　“初一早起阴一阴，正月十五雪打灯”，这一俗语的意思是说，只要正月初一的上午天气阴一会儿，正月十五便要天降祥瑞，飞雪打灯，迎接春姑娘的归来了。
　　今年元宵的晚上没有月亮，天气阴沉沉的，春寒料峭，但幸好没下雪。吃完晚饭后，人们照例携妻带子、呼朋引伴，逛夜市，看社火，放烟花，过足了眼瘾，直至腰酸腿痛才肯回家，一头倒在床上呼呼睡去。因大年还有最后一天了，谁都会这么留恋！
　　十六的早晨一觉醒来，窗外已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，又下雪了，春姑娘就要来了！（原来昨晚唱社戏的舞台上曲终人散之后，天就下雪了）
　　此时的世界，银装素裹，很是静谧，这些天来充斥着酒精味、尼古丁和闷骚味的空气清新、纯净了许多，社火的喧闹、烟花的爆响、虚伪的寒暄都被淹没在了雪地里凝结成了昨天的记忆，世界也似乎要涅磐了！点一支烟，静看窗外雪落无声，泡一杯茶，细品年味来去匆匆，几许感慨，几许怅惘，不觉涌上心头。
　　过年了！过年了！去年岁末，我们内心也曾欢呼过，过年了我们就自由了：不用没日没夜的起早贪黑，摆脱制度的约束和耳目的监视，远离尔虞我诈的纷争，可以大口的吃肉，尽情地喝酒，放松一下长期绷紧的神经，给心灵一个栖息的驿站，让跋涉已久的灵魂喘口气。看社火表演、评春节晚会、和网友聊个热火朝天，逛夜市，闹花灯，感受歌舞升平太平年。至于某些人在某些角落里的龌龊交易，这时都可以不去想、不去理会，难得清闲，难得糊涂，怎能让那些污垢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呢？
　　然而，这一切甚是短暂，不吃不觉中十几天就过去了。年过完了，这场雪过后，该来的都要来，一切便要呈现于眼前、又一个轮回就要开始了：教室到家，家到教室，简单枯燥，去了太阳来了月亮，你方唱罢我又登场，周而复始。更要循规蹈矩，夹着尾巴做人，一不小心踩着雷区会身败名裂，呼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，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匍匐前行了。
　　窗外的雪花少了，院子里不少地方的雪已消融了，原来初春的雪和年味一样消失得很快，看着被雪水浸润的世界，我心里更加茫然了！
　　归途何处？路在何方？